當卓別林踩着誇張的鴨步穿梭在黑白銀幕時,誰能預見百年後的《奧本海默》會用IMAX攝影機捕捉核爆的量子糾纏?電影這門『第七藝術』的進化史,實則是技術與人文的雙重變奏曲。早期電影人用手搖放映機創造每秒16幀的魔法,如今克里斯托弗·諾蘭卻堅持用70毫米膠捲對抗數位洪流——這種堅持本身,恰是對電影本質的深刻詰問。好萊塢資深攝影指導羅伯特·理查森曾斷言:『膠捲顆粒裡的隨機性,是數位影像永遠模擬不了的詩意。』但不可否認,CGI技術讓《阿凡達》的潘朵拉星球比地質學家的夢境更真實。從《月球旅行記》的紙板火箭到《星際效應》的5維空間,敘事維度的拓展始終與技術突破同頻共振。值得玩味的是,當代觀眾既渴望《芭比》的粉紅狂歡,也推崇《寄生上流》的階層隱喻——這種分裂審美,或許正是電影作為大眾媒介的當代宿命。最新上映的《芙莉歐莎》用柴油朋克美學重構末日想象時,我們突然發現:默片時代的表現主義從未遠離。電影史學者琳達·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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